; 大家都是年轻人,钟山几个苏联笑话说下来,别说他们,整个化妆室里都是前仰后合,临近演出的紧张气氛都冲淡了不少。
王学祈笑得直咳嗽,好容易缓过劲儿来,使劲儿拍着钟山的肩膀。
“我说钟山,你不会是学过相声吧,怎么这么会讲笑话?”
钟山正要回答,王贵却匆匆冲了进来。
“大家做好准备,一会儿去副台集合,来,钟山你跟我走。”
事实证明,空政话剧团拿到人艺的话剧这件事儿,在部队文工体系内部还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的。
钟山跟着王贵站在剧场里迎接的时候,今天来看剧的除了一些领导,就属各个文工团、话剧团的头头脑脑最多。
这些院长、团长听到钟山的名字,有的眼睛一亮,握着手就套近乎;有的则是笑得含蓄,但言语间嘘寒问暖亲如一家。
无论什么方式,其中的拉拢意味几乎都是打明牌了。
所有人秉承的思想跟阿Q是一样的: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你空话王贵能把钟山的剧本撬来自己排,难道我xxxx就做不到?
是以欢迎环节结束,众人渐渐落座之后,依旧有不少人再次起身,把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名片、通讯方式一股脑塞到钟山手里。
钟山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把所有人递过来的名片一一收好,反态度是一样的亲热。
让钟山意外的是,陪着王贵等到最后,刁光谭和苏民竟然也来了。
他一脸惊喜,“刁院长,苏民导演,你们怎么来了?”
刁光谭笑笑,“怎么,我们人艺的子弟,跑出来排了场戏,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得来撑撑场子?”
他拍拍钟山的肩膀,扫了一眼前排的那些老熟人,意有所指。
“这外面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不过出了事儿也别怕,院里给你兜着,懂吗?”
钟山连连点头,“懂了!”
至于一旁的苏民,他只是指指台上,委婉地笑了笑。
不用说,肯定是来看儿子表演的。
部队里的守时程度远高于普通剧场,距离开演还有一刻钟,大厅里已经快坐满了人。
钟山陪着刁光谭在第一排坐下,苏民却摆了摆手,悄悄走到了后面一个角落里猫着。
刁光谭回头看了一眼,对着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