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的床脚,还蹬掉拖鞋盘腿坐了上来,“我跟你说,我爸那个人超级古怪的,他们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死入侵者,结果我没打过,他就站在一边揣着兜看着我,一脸冷漠道:桀诺,站起来,你已经脆弱到爬不起来了吗?但是啊但是啊,我清楚记得我当时完全不是入侵者的对手,也就是说继续打下去我必死无疑,我学的一直都是暗杀术,结果当时我们是在开阔的森林里对打,我的技巧根本用不出来……”
我往前挪了挪拉近和他的距离,模仿男人的语气道,“桀诺,站起来,你已经脆弱到爬不起来了吗——这样吗?”
桀诺哈哈大笑,“没错!就是这种阴沉沉的口吻,然后我就晕倒了,如今想来,当时他们是在测试我的胆量吧。”
我说:“与死亡的恐惧对抗吗?”
桀诺:“嗯,因为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杀死了,而我老爸竟然冷眼旁观。”
我惊奇道,“你们家真奇怪。”
桀诺:“是吧是吧,我晕倒后就发起了高烧,结果醒来竟然在刑讯室,但我没哭哦,眼泪只会引来更严厉的责罚。我意识清醒后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啊,原来我没被杀死啊,我老爸果然救我了。”
我:“你不会悲伤吗?”
他眼梢吊起,露出了一个很符合杀手的危险笑意,“不会哦,就算会,也早就忘记了。”
就像他曾说的,他被教育成这幅样子……
我说,“我会悲伤。”
桀诺收住笑意,看着我。
我把枕头压在手下,平静道,“在意的人如果受伤了,我会怒不可遏,像失去理智的发狂野兽。”
桀诺飞快的眨了眨眼,就像他此刻动摇的心神。
在意的人受伤了……发怒?
桀诺情不自禁的想到,他也会这样吗?他这样过吗?
失去理智的发狂野兽又是什么样子,赛丽竟然会这样吗?她曾这样过?
不,他怎么可能失去理智,对揍敌客而言,那是最愚蠢的。
桀诺说,“可是你好像是总能很冷静的类型。”
我:“是这样的,因为我很聪明。”
桀诺:“……”
我也觉得我很幽默。
当天晚上我们聊到了三点才睡,但早上起来仍然精力满满,我想念的确对我的身体有很大益处,以往怎么着也会觉得头脑昏沉。
门库驱车带我们去了特训的地点,一路上他揶揄后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