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诉。突然发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也带着同样的记忆,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感觉,诡异,荒诞,却……让他那颗早已冰封的心,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松动。
【验证。】他心底最终只剩下这两个字。
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来验证她话的真伪。
萧绝缓缓蹲下身,与坐在地上的沈清辞平视。他伸出手,不是扼她的脖颈,而是用指尖,有些粗鲁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沈清辞,”他的声音依旧很冷,但少了那份欲要杀之而后快的戾气,“你说你回来了,要赎罪。”
“好。”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证明给本王看。”
沈清辞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带着一丝茫然:“如何……证明?”
萧绝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告诉本王,你‘死前’,最后听到沈月柔说了什么。”
这是一个极其刁钻的问题。关乎沈月柔的真实面目,也关乎她“临终”时的情景,若非亲身经历,绝难编造。
沈清辞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那段记忆是她最深的梦魇。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凉和恨意。
“她说……”沈清辞的声音带着回忆的飘忽和冰冷,“‘姐姐,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你以为三皇子真心喜欢你?他不过是为了通过你,拿到侯府的兵权和扳倒镇北王的情报罢了。’”
“‘你以为王爷是真的对你好?不过是因为圣旨难违,以及你那张还算能看的脸。’”
“‘哦,还有,你递给王爷那杯酒,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穿肠毒药。看着他喝下去,你是不是很得意?’”
她一字一句地复述着,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冰碴,扎得她自己鲜血淋漓。她看着萧绝,看着他眼底那冰层碎裂,翻涌起惊涛骇浪。
“她还说……”沈清辞的声音更低,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痛楚,“‘忘了告诉你,父亲通敌卖国的‘证据’,是我和三皇子亲手放的。你那战死沙场的大哥……也是我们泄露了他的行军路线给敌军。’”
“‘姐姐,你安心去吧。你的一切,我都会……好好接手。’”
话音落下,书房里落针可闻。
沈清辞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眼神空洞。
而萧绝,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他死死攥紧了拳,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沈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