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羞耻感和灭顶的绝望如同千万根针,密密麻麻地扎遍全身每一寸皮肤。
他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刺痛,让他勉强保持一丝清醒。
外婆躺在icu里苍白虚弱的脸、仪器冰冷的滴答声、催缴费的单据……一幕幕在眼前疯狂闪回。
钱……他需要钱……
外婆在等他……
尊严?人格?在至亲的生命面前,算得了什么?
他死死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指尖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麻木,缓缓地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周围的哄笑声似乎短暂安静了一瞬,紧接着是更加刺耳、放肆的催促和口哨声,无数道贪婪的目光,残忍地切割着他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
他自欺欺人地闭上眼。
冰凉的指尖解开第二颗贝母纽扣,冷气灌入,滑过他因为酒精泛红的锁骨,巨大的屈辱感如同铁钳扼住他的喉咙,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单薄的衬衫。
今晨在梦中被天帝强行剥衣的屈辱与此刻重叠,无力和绝望将他彻底淹没……
就在他的手指搭上第三颗纽扣,准备承受那最终的羞辱时——
“砰!
!
!”
一声巨响,不是酒杯摔落,也不是桌椅碰撞!
那扇厚重昂贵的实木大门,毫无征兆地从外面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轰然推开!
沉重的门板狠狠撞在墙上,出沉闷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包厢都为之一震!
门外走廊的光线瞬间倾泻而入,粗暴地撕裂了包厢内污浊昏暗的空气,也照亮了门后那个散着凛冽寒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