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死寂蔓延在房间里。
虞幸缓缓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那张摇椅上,注视着上面不发一言,也一动不动的老妇人,与之对视。
同时,也开始思考和艾米丽——这位瑞尔的妻子有关的事。
她和襁褓中的儿子是那夜惟一的幸存者,接受了教会的记忆清除与净化,表面看来,他们似乎从血月的污染中侥幸生还。
但眼前这弥漫不散的死寂,这浓郁到化不开的诡异污染,无不昭示着一个事实:那轮血月,从未真正离开过艾米丽的灵魂。
她是如何瞒过教会的?
虞幸的思维冷静地分析着。
那血月的气息,位格极高,被他暂时归类为“古神”层级,如此强大的不可名状之物留下的污染,丰收母神的净化之力怎么可能毫无察觉?除非……
除非当时的艾米丽,确实没有被深度污染。
血月的主要目标是瑞尔,被污染的瑞尔又杀了那三名执事,艾米丽可能只是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冲击和轻微沾染,这种程度,教会的净化足以应对。
那么,真正的污染,或许是在净化之后……重新连接上的。
这个推测更符合逻辑。
艾米丽的灵魂,在那一夜或许被打上了某种特殊的“标记”,成了一个潜在的坐标,当教会的庇护力量从她身上撤去后,那遥远的存在便循着标记,再次将目光投注于此,如同附骨之疽,缓慢而持续地侵蚀着她,将她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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