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尽头的墙角下,才停了下来。
头颅上那双瞪得极大的眼睛,依旧残留着方才那凝固的、极致的惊恐,空洞地“凝视”着昏暗的天空。
曲衔青:?
这样子送任务的吗?
她上前查看。
无头的尸体趴在地上,脖颈断裂处异常“干净”,没有预想中喷涌的鲜血,只有一些暗红色的、近乎凝固的粘稠物质,微微渗了出来。
街道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几声狗吠,和风吹过破烂棚屋缝隙的呜咽声。
她看着那具无头的尸体,又看向墙角下那颗孤零零的头颅,歪了歪头。
这不是战斗,甚至不是谋杀。
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死的,明明气息在上一秒还鲜活着。
第二天的事务所里,曲衔青迎着晨光讲述这件事。
“……他的脖子应该早就断了。”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叙述的内容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我检查了一下,除了头颅掉落,他身体的所有机能都还没来得及衰变,就好像掉了脑袋的前一个瞬间,他的身体还一切安好。”
她顿了顿,严谨地补充:“营养不良不算,他应该饿了很久了。”
众人听得很认真,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这种诡异事件是分发给他们的小册子上不曾记录过的。
“后来呢?”卡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