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草率地思考了一会儿,认真打量起周围的景色来。
不远处的一部分墓碑东倒西歪,像一口口锈钝的烂牙,啃噬着灰蒙蒙的夜空,惟有一轮弯月清澈白皙,散发着清冷的月华。
再遥远一些,接近围墙边界的地方,一些装饰华美的墓穴石雕——天使、圣像、蜷缩的野兽——在稀薄的月光下投下扭曲蠕动的长影,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正中央是一条粗砾石小径,也就是他们现在正在走的这条。
左侧是墓碑,右侧矗立着一座低矮的石屋,那就是守墓人的小屋,可奇怪的是,进来再看,这座小屋窗户漆黑,门扉紧闭,死气沉沉,好像不曾亮过灯。
他们顺着小路越走越深,已经路过了守墓人小屋,视线一拐,看见了小屋后的水井。
所有的场景都是静态的,绝对的寂静统治着这里,连风声似乎都在踏入这片领域时被吞噬了。
可莫名的,虞幸就是感觉这个地方很“活跃”。
触手们也这么说。
【你们感觉到了吗?这片土地的‘睡意’比其他地方浅薄得多。】
【我只觉得冷,还有……被看着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这是什么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腐烂的花瓣和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味——像是陈年的铜锈又混合了某种非自然的甜腻,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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