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我经常被方德明那老东西拖到这里罚跪。”
方宵的视线随着虞幸移动,他跟上了虞幸,同时也因为虞幸的话而回想起了从前。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在弟弟特别小的时候,每次犯了错方德明就会骂他,甚至是动手打他,但在方德明特别忙或者和许婉在一起的时候,这老东西甚至连打骂的时间都不肯付出,只不耐烦的挥挥手,就把弟弟赶去祠堂罚跪。
每次跪祠堂,一天一夜都是好的,有一回方德明彻底把弟弟忘了,四天之后才想起来——还是方宵不着痕迹地提醒的。
方德明这才变了脸色,到底也算是亲儿子,他带着方宵和园丁爷爷急匆匆去往祠堂,推开门后就让园丁爷爷进去,把弟弟带了出来。
方宵当时就看着方幸一脸菜色的昏厥在园丁爷爷怀里,那本来就瘦弱的身板更纤细了,整个人就像一张纸,随时都要啊被吹跑似的。
“一到这儿我就想起以前被罚的日子,想起那些不问缘由的苛责。”虞幸脚步不急不缓,语气也并不激动,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让跟在他身后,只能看到他小半张侧脸的方宵也不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是怨怼,厌恶,还是怀念?
“说起来,哥,你好像没有被罚跪过吧?”虞幸偏头。
方宵便在此时看到了他唇角淡淡的笑意,顿时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我没有被罚跪过祠堂。要是我犯了错,更多的是直接罚跪在他面前,或者……拉来我在港口区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让我砍掉他们的一根手指。”
“方德明说,我不该犯那些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