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是这儿。”苏清容写完,把纸推回去。
萧承澜拿起那纸,看了一眼,含笑的眼眸转向苏清容。
“爱妃放心吧,你为朕忧心,朕自然也会为你忧心,朕绝不会让人察觉到此事与你有关的。”
方才心里还有些忐忑的苏清容顿时定下心来。
她就知道,她与陛下,根本不必在意君臣之间的那些避讳与规矩。
她为他想,他为她想,情义是任何人都比不过的。
若换了江映梨,她可拿不出这么多钱为陛下解忧。
苏清容走后,萧承澜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张纸,眸光如无形的利刃,似要把那它洞穿。
苏家先祖是开国功臣,先祖赏了苏家丰厚的银钱,可是,后人渐渐忘却先祖遗风,一味扒在大邺朝堂各种肥差之上啖肉吸血。
现在世家私库里的钱,只剩下累如山的赃款。
甚至,这次拨去给汾河两岸修筑堤坝的钱,都有人费尽心思钻营,想揽这个肥差。
而苏清容口口声声分忧,若没有她苏家这样的蠹虫,他现在又有何忧?
“福万全,叫魏执来。”
不一会儿,一个脸上一圈浓密胡茬的武将来了,跪在殿中,中气十足道:“陛下叫臣前来有何吩咐。”
萧承澜将那写有苏家私库的纸叠好扔给他,言简意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