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让他感觉如此无力。

那不是技术或意志力的失败，而是一种来自更高维度生物的降维打击。李飞的力量、身高、技巧，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雪山，让他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笑话。

“阿隆佐。”

一个冷静而沙哑的声音响起。

帕特·莱利，这位穿着阿玛尼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神算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

“他们第一节打了我们一个38比18，他们在我们的禁区里拿了28分。你，阿隆佐，你让他们在你的地盘上为所欲为。”莱利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莫宁的心里。

莫宁猛地抬起头，双眼血红：“教练，他……”

“他什么？”莱利打断了他，“他比你高？比你壮？所以呢？这就是你放弃的理由？你可是阿隆佐·莫宁！是迈阿密热火的心脏！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打球的吗？”

旁边的蒂姆·哈达威也脸色凝重，他不断地用手搓着膝盖，大脑在飞速运转。第一节的比赛，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泥沼里奔跑，尼克斯的防守高度让他的每一次突破都变得异常艰难，而对方的进攻却像水银泻地，根本无法阻挡。萨博尼斯的传球视野，李飞的终结能力，简直是所有防守者的噩梦。

“蒂姆，”莱利的目光转向他，“他们的节奏很慢，他们依靠两个大个子在打阵地。我们要怎么办？”

哈达威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提速！全场紧逼！用我们的速度去冲击他们！我不信那两个七尺长人能跟着我们跑一整场！我们要把比赛变成一场街头混战，而不是他们该死的战术演练！”

莱利点了点头，眼神里终于露出了一丝赞许。他环视着替补席上每一位垂头丧气的球员，声音陡然拔高：

“都听到了吗？从第二节开始，我们要用撕咬、用冲撞、用我们的一切去防守！每一次传球都要让他们难受，每一次投篮都要让他们流血！这里是麦迪逊，但我们要让他们感觉像是在地狱里打球！”

“我们或许没有他们的天赋，但我们的心，比他们更硬！现在，把头都给我抬起来！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

“吼！”

热火队的替-席上，终于爆发出了一声压抑许久的怒吼。莫宁和哈达威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战意。他们或许会被击倒，但他们绝不会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