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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说国正去了葛洲坝!
她接过信,看了一眼,没错,是江国正的字跡。
澜字的第二个点,写成了心形。
她拿著信,一路小跑著去了附近的人民公园。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拆开信,看信之前还闭上眼,默默许了个愿。
打开信纸,娟秀的字跡映入眼帘:
“姚澜同志:
展信安。
我跟国正在葛洲坝考察,这里很好,我们像在度蜜月一样,这將是我和他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间。
这封信是国正口述,我负责书写的。
他已经决定彻底放下你了。
遇到我之前,他以为他对你是爱,但遇到我以后,他才明白,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我爱他,他也爱我。请你理解。
很高兴你是个自尊自爱的女孩,没有再打扰我和国正。我会照顾好他,我们很快会有个可爱的孩子,他连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国正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也会遇到真正相爱的人,在这里我和他祝你早日遇到真爱。
就此搁笔,再也不见。”
姚澜攥著信纸的手太过用力,把纸揉成了一团。
眼泪已经流了一脸。
她把那张薄薄的信纸撕碎,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夕阳西下,天边云霞灿烂,这就是课本上写的火烧云啊,真好看,红得像火,把她的心烧成了灰烬。
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她轻轻笑了一下,迎著夕阳往家的方向走。
不爱就不爱。
还扯什么喜欢不是爱。
就当这些年瞎了眼,糊了心,认栽,算啦。
从公园出来,对面新华书店门口站著一个人,正拿著一本书,朝她招手。
定睛一看,又是那个陆修明。
最近怎么总碰见这个人。
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礼节性的笑了一下。
陆修明跑过来,手里拿著一本《机械维修原理》。
“姚澜同志,新华书店新到了一本书,里面有你感兴趣的车床维修原理,我正打算明天找你去,看你需不需要,你怎么……又哭了”
姚澜却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拿著一瓶酒,令州產的大曲。
酒瓶上的令州两个字,特別刺眼。
“你在这干什么”她问。
“哦,我来买书,顺便买了瓶酒,还有生米,小凉菜,准备请工友喝两杯。”
“那再见。”姚澜说著,挥手,往家的方向走。
陆修明又追了上来:
“小姚同志,我看你心情不佳,又哭了怎么了,你这样我可不放心。”
姚澜不理他,接著往前走。
“你说说嘛,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没准备我能帮上你。”
“就算我帮不上你,你把我当个树洞,把心事讲出来,讲出来就好了。你这样哭著,我不放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揍他!”
姚澜一把推开他:
“小陆师傅,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別人在我耳边说话,吵得很!我想一个人静静不行吗!”
说著,过了马路,小跑著向前。
陆修明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小姚,你这样真让人不放心,到底怎么了,我怕你出事。你可以把我当大哥,当朋友,我可以不说话,我跟著你,看著你进家门我就走,行了吧!哎哟,这么好的姑娘,谁这么不开眼啊!让你伤心成这样要不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