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黄梅遇到了一个好律师,帮她翻案,案子从故意伤人改成防卫过当,十三年有期徒刑,最终改成两年八个月。
黄梅在狱里待了没多久就出去了。
但蔡德顺这个名字,陆小夏记得。
她永远记得黄梅提起蔡德顺这个名字时,那对沉静中泛著幽冷杀意的眸子。
现在,她竟然以这种方式遇到了蔡德顺。
手机简讯突然响了。
距上一个简讯已经过去了7个小时37分钟。
简讯又是一个陌生號码发来的。
【40分钟內,带著20万现金到五龙山gg牌下。你独自前来,若有隨行,立即撕票。】
老林和陆小夏对视一眼。
又不约而同去看手錶。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凌晨三点半交赎金,这绑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回了一条简讯:
【我要听听孩子的声音。】
【到了约定地点,会给你听。】
陆小夏拎起脚边的袋子。
钱早就准备好了。
蔡德顺选这个地方也是用了心的。
五龙山是一个在建的景区,一半属平州,另一半属隔壁的安州,因管辖权纠纷,停了三年了,景区封闭中。
山门处有一个巨幅gg牌,上面有一句gg语:
【再等一年,精彩绽放!】
后来这块gg牌成了笑话,先是被人添上一横,后来添上两横,最后乾脆添了一竖。
gg牌周边很空旷,她是不是独自前去,一目了然。
只有40分钟时间。
陆小夏衝进车里,立即往五龙山方向开去。
……
山里的夜很冷。
乔英秋已经很多年没这么苦过了。
入夜的时候,山上起了风,呜呜的,像鬼哭一样。
“姨姨,沫宝渴了。”
怀里的孩子乖的让人心疼。
乔英秋从身边摸出一个2.5升的矿泉水桶。
这是下午的时候她问两个贼要的。
水太凉,她一直把水桶放在羽绒服里,用体温焐著,等孩子渴了的时候就能喝上不那么冰的水。
晚饭是两个大馒头,凉的,装在塑胶袋里。
她拿著馒头,眼泪掉下来。
她自己倒无所谓,小时候跟著父母下放,什么苦没吃过。
但是沫宝哪受过这种罪。
她把馒头放在胸口,捂得温了才一点一点掰著给孩子吃。
沫宝也真是乖,不哭不闹的,窝在她怀里,跟她閒聊。
“姨姨,我不怕,妈妈会来接我的对吧。”
“对对,妈妈正在来的路上了,妈妈会来把坏人打跑。”
“桑叔叔会开著叮叮车来接我。”
“会的会的,都在路上了。”
沫宝真好啊,聊著聊著就睡著了,一点儿都不闹。
半夜的时候,越来越冷。
她听到有摩托车的声音,起来扒著门缝往外看。
似乎其中一个贼走了。
借著车灯,她看清了,走的是那个戴眼镜的。
乔英秋想,机会来了。
留下的这个,看著没那么狠。
馒头和水,都是他送过来的,下午看著沫宝,他还咕噥了一句,好像说他女儿当年也这么大。
乔英秋等摩托走远了,连忙拍门。
留守的那人很快来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