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轩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垂头丧气的关上门出去了。
凌月翻了翻自己做的笔记,心里狠狠嘆口气。
找离婚律师之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难道白白被谢有志算计吗
她要算计回来!
偏偏儿子又来敲门了:
“妈妈我找不到校服。”
凌月冷笑,今天她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失望得很。
失望到,抚养权她都不想爭了。
她忍住帮他找的衝动,冷声道:
“你那整天在家什么也不乾的妈妈把你的校服洗乾净熨烫好掛在你臥室的衣柜里。”
儿子终於睡了。
她又开始梳理自己的思路。
今天在日料馆偶遇,她似乎被一道雷劈中。
李振华,正跟谢有志谈笑风生,旁边坐著曲静。
那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谢有志的阴谋。隨后他们三人的表情,印证了她的猜测。
太骯脏了。
她气得心臟都在颤抖。
三个月前,她送完孩子,独自去看电影,离场时在旁边的座位捡到了一个钱包。
送到服务台后,她正准备走,影院的人却叫住了她,共同对了帐之后,让她留了电话和qq。
她理解,毕竟是钱包,万一失主拿到钱包后对里面的钱款有异议,影院也说不清。
当天,qq上突然有个叫挪威森林的加她,说自己是丟钱包的人。
本来她轻易不加陌生人的,但是那人的头像却让她恍然一惊。
很像某个人,但不是那个人。
她在心里早把那个人刪除了。
但鬼使神差的,她点了通过。
网名挪威森林。
那个人先是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她只回了六个字:
“应该的。”
“不用谢。”
后来那个男人开始跟她聊当天的电影。
非热门时段的老电影,文艺片,看的人很少。
那人对电影的理解很深刻,剖析了几个细节,颇有些不一样的见解。
但也仅此而已。
她时刻谨记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
每周二,她常去的那家影院就会放一个午时场的老影片,都是不卖座的文艺片。
下一个周二,她又去了。
等候开场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隔壁座位上的人正在打电话。
那人扭过头,谦和的笑笑,低声说:
“是我。上周你捡了我的钱包,谢谢。没想到你也喜欢午时场。”
她礼貌的笑笑。
电影开场了。
她没有说话。
那一天,她早上刚跟谢有志大吵了一架,心情糟糕至极。
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谢有志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不跟她住一间臥室,不跟她用一个卫生间。
夫妻俩已经有五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
电影散场的时候,挪威森林笑著递来一张名片:
很朴实的名字,李振华。上面写的什么公司已经忘了,绝对不是果源集团。
“我能请你吃饭吗,感谢你。”他说。
那一刻,凌月忽然想到谢有志的嘴脸。
这几年夫妻俩维持著一种微妙的平衡。
她能感觉到他在外面有人,他也知道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但谁都不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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