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杰嘿嘿笑了一声。
他虽然睡女人,但他心里清楚自己要什么。
世人敬他,敬的是权。
权从哪里来权从钱里来。
不说別的,选举投票的时候,他挨家挨户送温暖,烟、酒、油买的都是牌子货,钱从哪里来。
这钱当然不能从他老朱的保险柜里拿。
羊毛出在羊身上。
儿子在国外销也大。
他要维护自己的权势,用钱的地方多了。
不说別的,东港马上要上马一个开发区项目,弄好了,他就不是镇长了,往上升一升,空间很大。
就算升不上去,但他坐镇东港,开发区就是送到他嘴边的一块肥肉。
前提是,他要从大权贵们嘴里撕下来一点肉,就得用钱开路。
ktv,明月轩酒楼,还有两个网吧,两个汽修店,这几项生意都在朱小乐手里,一年才给他分二十万,一到年底这小子就哭穷。
朱小乐自己绝对是拿了大头的,但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毕竟是镇长,捞钱这种事,他不好直接出面。
手底下能干事的不多,个个都是打架行,动脑子不行。
就朱小乐还算得上堪当大用。
但是,什么是好狗
有本事的狗不算好狗,听主人话,还有本事,才算好狗。
他吩咐丘成:
“拿纸笔来,让你三哥给我写个欠条。”
丘成动作很快,写完字,朱信杰抓住朱小乐的手,摁了个手印上去。
又把手里的烟在朱小乐的手背上摁灭。
“小乐,你能发挥价值,叔就放你一条生路。一百万,从这个月起,你每个月上缴给我八万。记住了,管好自己的裤襠,有的女人只能看不能碰!”
又抬头对几个小跟班说:
“你俩,送小乐去医院处理一下,別留什么后遗症,影响数钱。”
说罢,扬长而去。
……
朱小乐在东港镇消失了半个月。
再出现的时候,右手小拇指少了半截。
镇上的人都知道咋回事,但没人敢朝那半截手指多看一眼,大家见面还是和气而又討好的叫一声:
“小乐。”
他躺在医院里这半个月,一直在琢磨,那天晚上的控制台见鬼了,怎么就变了频。
韩小娟不可能干这种蠢事。
那还有谁
难道是误触中间有一次他是把韩小娟按在控制台上来著,他只顾听韩小娟鬼叫,竟然没注意到控制台信號源变了。
真是见鬼了。
看著自己的手指,他就恨的牙痒。
朱信杰这个老混蛋,迟早有一天,他要让这个老东西跪在他面前求他。
一个月交8万,想想就肉疼。
別人都以为他这个侄子捞著大钱了,其实赚大钱的生意老朱都交给小舅子了,比如那两个施工队。
填海造港是多大的工程啊,他连边都摸不著。
睡他一个女人,他就下手这么狠。
又不是个黄大闺女,一个破鞋而已。
老东西太狠了,剁了他一根指头,还关心的问他“残疾证办下来没有,需要盖什么章儘管来镇政府。”
杀人诛心。
但眼下他也没別的办法,只能韜光养晦,让朱信杰慢慢打消疑虑。
眼下他最重要的事就是每个月1號要给朱信杰上供,8万。
他动起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