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爷,对不起,这回跑不了了,让他们失望了。
村里人这回可以大方的看她笑话了。
她又想起凌海涛,他会理直气壮的跟她离婚吧,毕竟她现在是通缉犯。
还有江丰,他也会笑她吧。
不不不!他死了。
他肯定死了,已经好几天没给凌海涛发过简讯打过电话。
他一定是死了。
一想到江丰死了,她忽然就笑起来。
想起那个梦,梦里江丰笑话她,她都快憋屈死了。
人生最憋屈的事就是,她进去了,辜负她的人却活得风生水起。
现在不憋屈了。
她大仇已报,心里甚是快意。
唯一的遗憾是,陆小夏这个告密的人,多管閒事的女人,还活著。
她看著朝她走来的陆小夏,哈哈一笑。
“陆小夏,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我说我想救你,你信吗。”
陆小夏看著她。
那种眼神她熟悉,跟梦里一模一样,那种看“可怜虫”的眼神。
她把那种眼神解读为看“可怜虫”,然而旁观者的角度,那种眼神也叫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呸!”冷秋香啐了一口血水。
她满口是血,很是惨然。
“骗鬼呢!你救我那你为什么要举报我你等著!我坐牢出来,第一个弄死你!”
陆小夏心头一颤。
她想起冷秋香上一世出狱那日。
別人了出狱,都会激动,紧张。冷秋香却很冷静。
同监舍的狱友象徵性的对她说祝福的话,她却冷笑著说:
“別急,没准后会有期呢。”
有人开了个玩笑:
“咋的,捨不得我们想在这里养老”
冷秋香破天荒的没生气,也没骂人,淡淡的说:
“我坐了十年牢,该死的人却在外面痛快了十年,我活著的目的就是为了出去找他。等著吧,我出去第一个弄死他。”
她嘆口气,灭顶的无力感袭来。
……
……
医院。
林思辰的头包著厚厚一层纱布,半张脸都包了进去。
陆小夏觉得他真是个倒霉蛋。
上一次为了寧玉的事,诱杨农入坑的时候,林思辰莫名其妙的当了冤种。
这次他居然又……
心里很愧疚。
他下午要来送特產的时候,就应该拒绝得再坚定一点,应该直接翻脸。
这个男人麵皮薄,话说重一点,他就不会来了。
他不来,就遇不到冷秋香了。
莫名其妙卷进她的事里,怎么跟人家妈妈交待。
脑震盪,別把脑子震坏了。
点滴一滴一滴下行。
床上的人突然哼唧了一下。她惊跳起来:
“林思辰,你怎么样疼不疼我叫医生!”
陆小夏说著,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来了,看了看点滴瓶,说了句:
“醒了醒了就好,滴著吧。”
又走了。
陆小夏追出去,问了一堆问题:
严不严重,会不会有后遗症,对大脑损伤大不大,能不能喝水,什么时候能吃东西……
护士只回答了吃喝相关的问题,其他的让她问医生。
她回到病房,林思辰转著眼珠子看她。
“你没受伤吧”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