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个公园,陆小夏把车子停到公园边上的一棵大树下。
等著她慢慢哭完。
“陆总,不好意思……”
“是我不该问。”陆小夏道。
她没有窥私癖,但她有一种直觉,这事跟梅爱莲犯罪脱不了关係。
梅爱莲擦乾眼泪。
“我真羡慕你没结婚。”
“如果你愿意说,可以说出来,就当是倾诉了。也许我能帮上你。”她真诚的看著梅爱莲。
“陆总,你这个人,很有本事,你不会理解我们这种农村人的苦。”
梅爱莲说著说著又哭了。
“我这些年,为了生孩子,不知受了多少罪……刚开始我婆婆逼著我,不知道喝了多少中药,一年到头都在喝,去医院查了,我没问题。喝了两年中药,最后没办法我逼著周强去查,结果……结果……一查,是无精症……”
“我想著,生不了就生不了吧,反正我不会离开他,以后有条件了我俩抱养一个孩子……没想到……我婆婆把无精症的事也怪到我头上,说我没照顾好周强,说我妨的他……”
“还逼著我……算了……算了……”
梅爱莲摆摆手:
“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家的事,说出来我怕脏了你耳朵。咱走吧陆总,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你帮不了我!赶紧回店里吧,回去晚了周强又得问这问那的。”
梅爱莲抬起头,眼睛红通通的。
陆小夏见她確实不愿再说,只得启动车子,回了平西路。
下车的时候,梅爱莲又特意叮嘱了一句:
“陆总,周强有病这事,是我们家的秘密,你就当不知道。他自尊心强,如果让他知道我把这事告诉了別人,他肯定要难受!”
陆小夏点点头。
但她一直在想,梅爱莲说的家丑到底是什么
怎么就至於听一下就脏了耳朵。
也上网搜了无精症,確实不能治。
但是,治不了可以离婚,也不至於杀人啊。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她就立即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
不经他人苦,不要轻易下结论。
因为她自己经歷过那种离不了,也过不下去的绝望状態。
……
又半个月过去。
陆小夏发现,沈东利去放心粮油的次数多了。
下午人不多的时候,周强总要叫著沈东利去自家店外下象棋。
似乎两个男人先成了好朋友。
摩托店外面摆放了很多车,边上还有售后维修,地上都是黑乎乎的机油。而粮油店门前开阔些,也乾净。
梅爱莲跟沈东利唯一的接触就是,两个男人下棋的时候,周强会叫她沏茶。
但也只是沏茶而已。
陆小夏还是有点著急。
梅爱莲的案子跟齐心和寧玉都不一样,三个多月过去了,她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周强跟沈东利的来往,看上去周强要更主动些。
要去阻止两个男人来往吗根本找不到充分的理由。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他在引狼入室。
她也想过想办法让梅爱莲跟周强离婚。
可是人家两口子感情还挺好的,梅爱莲还说得那么確定,寧可抱养孩子,都不会离开周强。
前思后想,她决定接下去,跟一跟沈东利。
也许有突破口呢。
主意已定,她当天晚上就把车停在路边,提前猫在车里,看到沈东利关门打佯,骑著摩托车上了路,她开著富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