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姑娘家家的,不安全。澜澜你怎么了,这两天心神不宁的,老家好不容易来客,你要好好照顾你二妹!”
妈妈在灯影里“嗯”了一声。
不多时,陆小夏已经跟妈妈躺在了床上。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她挨着年轻的妈妈,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心里的热流一阵一阵翻涌。她小时候,一直长到八岁,每天都要摸着妈妈的肚皮才能睡着。
但她无暇去感慨,因为她强烈感觉到——
妈妈有心事。
妈妈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但眼睛是睁着的。她能感觉到。
躺了一会儿,妈妈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二妹”,以为她睡着了,于是披衣起床。
屋子靠窗有一张书桌,妈妈点亮油灯。
陆小夏把蚊帐闪开一条缝,看着妈妈。
不舍得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妈妈把上锁的书桌抽屉打开,拿了一些东西出来。
是信。
她拿出很多信,一封一封的看,看着看着,脸上就漾起羞涩的笑。
然后,她提笔开始写信。
夜很静,笔尖沙沙。
写着写着,她突然又停了笔,忧思重重的把信叠起来,怔怔的看着灯光出神。
陆小夏急的要命,她舍不得看妈妈这样。
她也披衣起床。
“你怎么起来了?我吵着你了?”妈妈问。
陆小夏走过去。
台灯橘黄的灯晕,在妈妈脸上打下柔和的光,莫名就很安心。
“你是不是在等一个人的信?”
妈妈一惊,去收桌子上的信纸。
“你怎么知道?”
“感觉。我的感觉可准了。怎么,他变心了?”
“不知道,反正信来得不及时了,每周都要通信的,上周没有。”
“那你可要小心。我们村有个姑娘,对象在当兵,两个人每周都要写信,结果村里有个猥琐男,喜欢这姑娘,就把人家兵哥的信截了,换成一封分手信,姑娘一气之下胡乱找个人嫁了,兵哥都快伤心死了。”
她炮制了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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