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杉日记摘录 - 2025年2月25日)
恐惧有两种。
一种是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如同在黑暗中摸索,不知何时会触及毒蛇。
另一种,是明知毒蛇就在你枕边,却必须装作沉睡,连呼吸都要小心控制的恐惧。
我现在经历的,是后者。
“她”的伪装日益完美,甚至开始模仿我记忆中思瑜的一些小脾气和无伤大雅的习惯,试图重新拉近距离。
但我已无法欺骗自己。每一次与她共处一室,都像在参与一场精心编排的、致命的戏剧。
我必须行动。在“她”和赵伟权彻底掌控一切之前。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绕过所有监控,与外界,尤其是与陈远,取得联系的方法。
* * *
顾杉的生活仿佛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循环。白天,他配合“思瑜”扮演着重逢夫妻的角色,接受着赵伟权安排的各种“恢复性检查”和“学术交流”——实质上是变相的技术榨取。晚上,他则在自己被严密监控的房间内,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破局的缝隙。
赵伟权提供的设施,监控无处不在。网络是隔离的内网,所有通讯设备被收缴,连送餐和保洁都由特定人员负责,几乎没有与外界接触的可能。
然而,顾杉注意到一个细节。设施内部的医疗废物处理,每隔48小时会有一次集中清运。负责清运的是一个自动化机器人,它会沿着固定路线,将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