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其中意思。
——“那么,我想请问这位神明。”
一个燃烧著冰冷怒焰的声音响起。
虞寻歌和周围所有玩家都望了过去,都让了开来。
只见將大提琴支在地上仿佛隨意拄著一把旧剑的拂晓衔蝉微微仰头,直视方才那位神明。
她在努力克制,但她的声音依旧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不是因为崇拜,而是因为愤怒。
“我想问,你为什么不偏爱“灯塔”。”
““灯塔”被入侵时你为什么不修改入侵序列让我们得以喘息”
““灯塔”破碎时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的对赌请求”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偏爱载酒寻歌,为了她策划这一切,你为什么要高坐於神座之上,用漠视馥枝来彰显你的公平与公正!”
“这就是我想问的。”
“你,高高在上的神明,欺!可以任选一个作答!”
神殿鸦雀无声,玩家们屏住呼吸,视线在拂晓衔蝉、载酒寻歌以及那位神明之间来来回回。
就连另外七个神座之上的黑影也看向了那位名叫“欺”的神明。
每一个问题都仿佛一把重锤锤在了虞寻歌的脑海,之前的所有问题都开始一一浮现。
为什么呢
为什么拂晓衔蝉那么恨一位神明
又是哪一位神明曾经为拂晓衔蝉创造了第二根枝
为什么“换牌”游戏里拂晓衔蝉根本不在乎自己,但在游戏结束后就变了
拂晓衔蝉怎么会突然盯上泽兰和自己
神明的对赌是恶作剧吗让她看到希望,却又立即更改了入侵序列,让她哪怕贏得对赌也只能喘息一两年……
虞寻歌望著第四个神座上的身影,她的心越跳越快,像等待宣判的罪人,她的目光竟有一丝渴求,像试图通过祈祷来渴求灾厄不要发生的庸人。
她脑海里已经得出了结论,而这个结论在下一秒得到了证实。
那个身影缓缓站了起来,宽大的带著流光神袍隨著她的动作垂落,她向前走了一步,走出了阴影,露出了真容。
长至脚踝的银髮,让人见之忘了呼吸的美貌,还有那顺著黑色神袍游走的独特枝,它的存在让神袍变得有些凌乱。
若说拂晓衔蝉是圣洁与黑暗並行,那眼前的馥枝则是在蛊惑你与她一起,一起去哪儿不知道也不必管,看到她的那一刻,一颗心就为之沉沦为之狂热,那是超越世俗定义的美,她的眼神轻柔的落到你身上,宛如爱抚。
虞寻歌闭上了发热的眼眶,最后一块拼图。
她听到欺慢条斯理的对拂晓衔蝉解释道:“神明所有行为都受到神明游戏的监督,没有任何玩家能因神明的偏爱获利。”
她听到拂晓衔蝉的反驳:“我是恨你的偏爱吗不,我是恨你为什么不偏爱灯塔,我恨我自己,居然会崇拜一个根本不爱同族的神明!你配吗你配得到我的嫉妒我的不甘我的信仰吗”
欺的眼神一直落在安静闭著眼的载酒寻歌身上,她应该看拂晓衔蝉的,可此刻的载酒寻歌让人无法忽略。
她一直是无法让人忽略的存在,无论是玩家还是机械族,遇到她后目光都会一直在她身上停留。
她像一座美丽又神秘的雪城,你路过就能留下痕跡,可无论你如何呼喊,你得到的都只有回音,你只要稍稍离开,雪就会覆盖你留下的足跡,而后新的足跡又会出现。
她没偏爱过载酒寻歌吗她偏爱过,可在对方口中,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我们玩家只是你眼中的苹果。
就在欺刚想说点什么时,载酒寻歌回应了拂晓衔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