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火枪的轰鸣和雪魄的咆哮,成了巴寨最提气的背景音。火器小队在巴勇的带领下,训练得热火朝天,装填速度越来越快,射击准头也渐渐有了起色。那刻着白虎纹路的枪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握在手里,仿佛真能感受到祖灵的力量。
寨墙早已用水泥加固完毕,灰白色的墙体巍然矗立,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守护着寨子的安宁。寨子里,薪火学堂的书声、铁匠铺的叮当声、妇孺劳作的笑语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蓬勃生气。
但越是平静,向拯民心里那根弦就绷得越紧。唐崖吃了那么大的亏,绝不可能毫无动静。他派出了寨子里最机灵的猎人作为探子,密切关注着唐崖方向的动静,同时也在薪火学堂里,潜移默化地给寨民们灌输着警惕意识。
这天,寨子里来了几个行脚的货郎,挑着担子,摇着拨浪鼓,卖些针头线脑、粗布盐巴之类的生活杂物。这在以往是常事,山里的寨子物资匮乏,就指望这些货郎带来外界的消息和必需品。
货郎们被允许进入寨子,在议事坪摆开了摊子。寨民们,尤其是妇孺,很快就被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吸引,围了上去。
“大姐,看看这布,正宗的武昌青布,结实耐穿!”
“小娃崽,这麦芽糖甜得很嘞!”
货郎们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着生意。
向拯民和巴图、覃玉正在商议事情,听到外面的喧闹,也走了出来。看着这熟悉的市集景象,巴图脸上露出了些许放松的笑容:“好久没见着货郎了,看来唐崖消停了?”
覃玉却微微蹙眉,轻声道:“未必是消停,或许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这些货郎,还是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