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擦头发,手机放在旁边架子上,情绪稳定地像在接听一个从未认识人的电话。
见黎煦煦没说话,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擦拭东西的声音,刚被公司开掉躺在家里抠脚的李越更加怒不可竭,火冒三丈用更加大声的音量对着手机吼叫,威胁着她说:
“我劝你尽快告诉张经理那段视频是你伪造的,上面的人根本不是我!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啧,”掏了掏耳朵的黎煦煦欣赏着镜子中漂亮优雅的形象,边往脸上涂洗面奶,边语气满不在乎地道:
“刚才的话我全都录音了,威胁恐吓单身女子,一会儿就发给当地公安局,有什么话去和警察说吧。”
对面李越认怂的音刚发出半个,黎煦煦就把电话挂了,洗完脸后去楼下还未关门的营业厅办了张新的电话卡,原来绑定的一切业务都更换好手机号,便迅速把原手机号注销了。
然后匿名给滨江市公安局发了方才那段录音,包括李越前公司地址以及现在住的地方,他出轨的视频也一并发过去,并在最后表达希望以后不要受到来自这种人的恐吓威胁。
又忙活一场终于回到家的黎煦煦沾床就不想起来,她计划着这个月工资一发去宠物店买只猫陪着自己,陌生的城市,总归有个宠物陪着也没那么孤独。
反正对男人黎煦煦现在是彻底死心了,她也歇了再找一个男朋友的心思,仰躺着翻手机叹息:
“还是我的纸片人老公靠谱点,物欲横流的世界,只有你们能给我点心理上的温暖了。”
说到‘老公’这个字眼时,黎煦煦想起洗澡前的验孕棒结果应该出来了,便去浴室外面的桌子上拿起来,看到一条红杠的时候激动地原地跳起来。
“太好了!不幸中的万幸!”
美美睡过去的黎煦煦第二天到公司时精神抖擞的,态度相当积极。
公司来来往往的同事都不时地上下打量着她,远远地听到几个身穿职业装的女同事窃窃私语。
哪怕余光瞥见黎煦煦看着她们,并一点点朝着这边走过来,也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反而说话声音越来越大。
“苏总的小秘书来了,听说还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一个妆容精致,短发干练的黑框眼镜女人踩着十厘米恨天高,穿着紧身包臀裙不屑地给黎煦煦一个余光,阴阳怪气道:
“现在的女大学生啊,不知道好好学习,偏偏要走歪门邪道。”
“哎!花姐,要么我们来打赌她什么时候离职!看她那样子,苏总估计一个星期就腻了要让她混蛋!”
另一个紧跟在那个女人身后的年轻男人,五官长得连勉强端正都算不上,个子仅到那个花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