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林默同学。”李老师也感激地说，“如果不是你……”

    “不用谢。”林默摇摇头，“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他看向那些站出来支持他们的人，点了点头，“也谢谢你们。”

    虽然这次冲突暂时平息了，但林默心里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张涛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想别的办法报复。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张涛开始在物资分配上给林默等人使绊子。别人能领到半块面包，他们只能领到一小块；别人能分到一口水，他们的份额就被克扣得更少。

    林默和室友们只能靠着之前省下来的压缩饼干和水勉强维持，虽然艰难，却没人抱怨。

    这天晚上，林默睡不着，悄悄走到图书馆的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校园。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嘶吼，更显得夜的寂静。

    “睡不着？”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默回头，看到李老师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李老师。”

    李老师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个布包：“这是我和清雪她们省下来的一点饼干，你们拿着吧。别跟我们客气，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林默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谢谢李老师。”

    “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李老师叹了口气，“林默，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张涛那个人，心胸狭隘，他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这里的物资总有耗尽的一天。”

    林默点了点头：“我想过。但外面太危险了，我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我倒是听张涛的人闲聊时说过一句，”李老师压低声音，“好像……张涛知道一个撤离点的位置。”

    林默眼睛一亮：“撤离点？在哪里？”

    “具体不清楚，”李老师摇摇头，“只听到他们说什么‘中城’、‘隔壁城市’之类的。张涛对这个消息看得很紧，从来不在人前说，估计是想把这个消息当成底牌，只带他自己的人走。”

    中城？林默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中城是隔壁省的省会，离江城大约有两百公里的距离。如果那里真的有撤离点，有军队驻守，那无疑是目前最安全的去处。

    “张涛为什么会知道？”林默疑惑地问。

    “听说……他家里背景不一般，他父亲是市里的高官。”李老师叹了口气，“这种消息，肯定是他家里通过特殊渠道告诉他的。”

    林默明白了。难怪张涛一直有恃无恐，难怪他对图书馆的物资危机看似不在意——他早就知道有退路，这里不过是他暂时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