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姬瑞雪恨恨地想。
这时,肚皮处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人踹了一脚似的,疼到她两眼一黑。
接着,胳膊、肩膀、背部、腿,还有屁股......疼痛接踵而至,虽迟但到。
她还没开始骂娘,系统幸灾乐祸似的声音已在耳畔响起:
【快去关心你的任务对象吧!血条都减半了!】
?
姬瑞雪抓起金疮药扶着疼得直不起来的腰踉踉跄跄向外跑去。
远远瞥见那挺直着腰板一声不吭地被军爷抽鞭子的人,她用面纱盖住痛得扭曲的脸,颤声问身边看热闹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他他他——他犯什么事儿了,竟遭受这样严厉的惩罚?”
“害,还不是看他年纪小,身板子瘦好欺负呗!”看好戏的人语气里虽有些许同情,面上却乐呵呵的。
姬如雪攥紧了手中的金疮药,额头上的汗顺着太阳穴大片滑落,唇角溢出一丝血腥味,她目光不由得追随被绑在地上的那人。
少年背对着她,她虽瞧不见他的脸,但她清楚地知道,他得有多疼啊。
阳光下,少年的脊背鲜血淋漓,每一鞭子抽上去,都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满是刺的皮鞭带出一串串血珠子滴滴答答淌在地上开出血花。
肩处的肌肉线条已被鲜血模糊,脊柱两侧已没有一块好肉。
姬瑞雪眼泪扑簌往下掉,她裹紧了面纱,不忍再看那场景,背部像被人用刀子捅了又搅似的,钻心地疼。
酷刑终于结束了,看戏的人群已全部散去。
入了夜,姬瑞雪的目光已涣散,她拖着痛感未消的腿朝少年走去。
宋枭野倚在一棵树后,眼睛闭着,似在养神。
她小心翼翼靠近,还没主动喊醒他,少年的绿眼便刷地一下睁开,目光冷冽、锐利,像是黑暗里伺机而动的猫头鹰。
看到是她,少年的眸里闪过一丝讶异,干裂的嘴唇微张,声音虚弱无力:“你来了。”
疾风呼起,掀起少女面纱的一角。
少女的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宋枭野的目光微动,心底里莫名涌上一股烦忧的情绪。
直勾勾盯着她唇角的血丝,宛若雪地上绽出的一点红梅。
他不解地蹙了眉头,这人怎么又是红眼圈,嘴唇又流血的,还真是娇气。
不会是方才看他行刑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