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李承只好按耐住脾气。
东岸距离此处近得很,青杜中的命玉还未碎多久,便见一阵喧闹,崔决吟落在洲中,神色不安地上来了。
一同跟着来的还有李周昉,这位一向为子嗣考虑的大伯已经丝毫没了憨厚之色,面色又青又白,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哆嗦地道:
“家主…家主要替他复仇啊!”
“我弟弟…勤勤恳恳一辈子,却为敌人所害…连尸骨都不曾留下!膝下甚至没有几个子嗣!”
他哭得昏天黑地,李绛迁看着也觉得棘手。这时已经不是在意礼节的时候,安抚了李承和李周昉,径直让崔决吟上来,含怒道:
“崔护法,你见了魔修,这些人如何穿着,可有什么行踪暴露?”
崔决吟有些踌躇,看了眼李绛迁,又转去看李承,这中年人死了从小看到大的侄子,心情之沉重并非几人能体会,崔决吟这么一踌躇,他便有些忍不住了。
崔决吟眼看李承的暴躁模样,终于神色不安开口道:
“这群人具体数目不知…可都是筑基修为,又手握法器,似乎对破开阵法颇有助益,那两座大阵又不高明,如同纸糊的一般…说破就破。”
“有两人与我交手斗法,安客卿也好,妙水也罢,在场不少修士都看到了…一人是『合水』,不知仙基,另外一人倒是很明显…是『南惆水』…还取出了相当不错的符箓脱身…必然不是寻常人家。”
“后来一路追到沐券地界,他家竟然也在与一批魔修斗法,打得很是凶烈,我不得不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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