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经过高度压缩的二进制数据流,如同重锤般沿着连接通道反向轰入存储器内部!
这股力量粗暴地瓦解了流窜AI精心构筑的攻击代码,以其无可辩驳的逻辑优先级,强行覆盖了AI的核心指令区。
过程直接而高效,如同用绝对正确的公式覆盖掉错误的计算。
流窜AI的反抗如同投入烈焰的冰晶,迅速消融。
那些试图侵入思维核心的信号,在接触到陈瑜那经过极端严酷逻辑锻铸的意识壁垒时,便自行崩解消散。
整个过程,持续了约二十秒。
存储器接口处那原本不停闪烁的指示灯变得平稳,最终转化为柔和的、代表受控状态的绿色光芒。
“威胁已清除。目标核心协议被强制覆盖并锁定,最高权限获取成功。”陈瑜语气平稳地宣布,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常规的系统维护。
伺服颅骨静默地悬浮一旁,记录下这短暂而毫无悬念的对抗。
“攻击模式分析:具备基础自适应学习与逻辑欺骗能力,攻击向量选择尚可,但核心算法效率低下,缺乏应对高强度逻辑冲击的冗余设计。”陈瑜调出对抗日志,快速浏览着。
“其攻击性与防御韧性,远低于智控军团的标准型智控机兵底层战斗逻辑。更无法与那些堕落的黑暗机械教成员所驱使的恶性程序、或是某些学术异端开发的废码攻击相提并论。”
他不禁回想起在智控机兵大队担任思虑机僧的岁月。
那些庞大的帝国战争机器,其核心逻辑的复杂性与潜在的狂暴,远非这个被困于小小存储器内的流窜AI所能企及。
统御贤者们虽恪守《猩红协议》,绝不创造拥有真我意识的憎恶智能,但在制造、控制乃至摧毁强大自动化战斗单位方面,有着极为深厚(尽管在某些层面趋于固化)的技术积淀。
“然而,”陈瑜话锋一转,猩红的光学镜头再次聚焦于存储器,“正因其技术层级相对‘基础’,且当前算力受限,反而成为了一个理想的研究样本。”
如果是在战锤宇宙,深入研究真正的强大憎恶智能无异于玩火自焚,不仅触犯帝国铁律,更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那些与禁忌知识纠缠的黑暗造物,充满了不可预测的污染风险。
但眼前这个流窜AI则不同。
它的技术根基大体仍在陈瑜可透彻理解、完全掌控的范围之内。
如同一位深谙高等数学的学者,去解析一道复杂却未超出已知数学框架的难题,虽有挑战,却无失控之虞。
“可以安全地进行拆解,分析其程序核心架构,观察其学习与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