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离开后,八月的盛京,已染上几分凉意。
怡红院朱红的大门虚掩着,门内的青石板路上落了几片枯黄的叶。
风一吹,便打着旋儿滚到墙角。
往日里热闹的院子,如今却静得只剩下檐角铜铃偶尔发出的叮当声,像是在低声诉说着思念。
堂屋内,烛火摇曳,映着满室熟悉的身影。
阿福坐在最中间的木椅上,手里攥着一块早已磨得发亮的玉佩。
那是时念生前常带在身上的物件。
他的头发早已大半花白,脸上的皱纹比往年深了不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疲惫与哀伤。
十二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也已快五十岁,鬓角爬满银丝,原本挺直的脊背也有些佝偻。
十多年未曾沾过戏台,身上那股当年的灵气,早已被岁月磨成了沉稳。
浅醉和晚晴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两人都穿着素色衣裙。
浅醉手里拿着一方绣帕,时不时低头擦拭眼角;
晚晴则望着窗外,眼神空洞,桌上的茶杯早已凉透,她却未曾动过一口。
角落里,一个伙计正默默擦拭着戏台边缘的栏杆,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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