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章林手指划过“北徐鲜鱼互贸”页，轻声念：

    “北徐每月向泉州运五百斤鲜鱼，按十文/斤公平价，运费由两地商队均摊，顺天府派差役护送。”

    陈立威立刻补充：“户部已让泉州府衙备好储鱼冰窖，下月初一就能启运。”

    这话让时念想起那一日双方握手的模样，忍不住笑：

    “甚好。”

    正说着，院外传来整齐马蹄声。

    羽林卫穿藏青短打、佩弯刀，在巷口列两列；

    随后是鸿胪寺官轿，杜关山穿绯色官袍，捧着卷明黄绸缎，显然是成果册的御赐装帧；

    最末是南齐帝銮驾，无浩荡仪仗，只跟着李睿、许澜沧几位近臣，晨光落在明黄车帘上，透着亲和。

    “陛下驾到——”

    连福的声音穿透热闹，怡红院众人连忙躬身行礼。

    南齐帝掀开车帘，穿素色常服，腰间只系块白玉带，见了时念先笑着摆手：“免礼。”

    他目光扫过戏台旁的木架，又落在时念手里的成果册上，脚步不由自主走过去。

    乔章林连忙递上成果册，南齐帝接过，指尖拂过封面，翻开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