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追问西疆话怎么说贵客安好,一派忙碌有序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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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寒冷不知何时悄然退去,院角的红梅只剩几只还在顽强绽放。
孔迩街街口的柳树冒出了嫩绿的叶苗,裹着晶莹的晨露。
晨雾还没散尽,檐角 “文盛之会接待处” 的木牌就被阳光镀上暖光。
驿馆正厅案上,摆着两尊精致模型。
左边是海产公平交易署微缩场景,渔民人偶按十文一斤递鱼,旁侧木牌用各国的语言标注 “海产指导价”;
右边是盛京西街小市集,糖画摊的 “悟空” 糖画沾着金粉,连商队卸货的细节都雕得清晰。
吴婶带着两个伙计从马车上搬铜壶,壶里是刚熬好的咸奶茶。
奶香混着砖茶醇厚,漫得满厅都是。
“阿念,奶茶温在铜壶里,保准西疆使臣喝着正好。”
“碗都是按您说的,选的汝窑瓷大碗。”
时念点头,帮浅醉把素心的琵琶摆到侧台。
今日素心要弹改编的词曲,之前加入的那些各国旋律,昨晚还特意跟译官们确认过调子,确保他们都能听到家乡的声音。
刚布置好,驿馆外传来清脆铜铃声,夹杂着马蹄踏过青石板的声响。
西疆使臣团到了。
为首的西疆使臣巴图,如杜关山给的画像大差不差。
穿着深棕色兽皮坎肩,腰间系着缀满铜铃的腰带,身后跟着三个牧民代表。
他们的手里都捧着装着雪莲干的牛皮袋。
刚走进厅,一群人就被奶茶的香味吸引,十分好奇的问:
“这是…… 咸奶茶?”
“正是。”
时念笑着迎上去,让吴婶舀了碗递过去:
“知道西疆牧民爱喝咸口,特意按西疆做法熬的,加了砖茶和盐,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巴图接过碗,仰头喝了一大口。
滚烫的奶茶滑过喉咙,带着熟悉的醇厚,他眼睛瞬间亮了:
“好!跟我们草原上熬的一模一样!”
“南齐竟这么懂我们游牧民族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