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走进来。
他脸上带着倨傲的笑,扫过堂中央的时念和昌阿公,眼神满是不屑。
“于明,你可知罪?”
刑部尚书赵成率先开口,声音沉得像墨,目光带着审视落在他身上。
见父亲赶到了盛京,唐明也多了几分底气,他只微微躬身,语气轻慢:
“回三位大人,下官不知何罪之有。”
“时念指控我走私灭口,不过是无稽之谈。”
“家中当年确有经商,却从未做过走私之事。”
“至于时舟,不过是个通敌的小吏,被处斩乃是国法所在,与我何干?”
他说着,从随从手里拿过一叠纸,递到吏员面前:
“这是泉州十位商户的证词,皆说去年海产交易公平,从未被垄断。”
“时念所谓陈阿牛被压价,不过是她编造的谎言,想借民间同情报私仇罢了。”
吏员将证词呈给三司长官,周怀安翻看几页,见上面确实有“泉州海产行”“晋江渔户”的签名,墨迹新鲜。
堂下的陈阿牛气得脸通红,刚要上前辩解,却被时念按住。
此刻冲动只会落人口实。
“时念,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户部郎中从官员队列里站出来。
见唐明拿出“证词”,他立刻跳出来发难:
“你不过是个商户女子,却勾结永安侯、顺天府尹,伪造账本、收买证人,妄图构陷勋贵之后,此乃欺君罔上之罪!”
“依本官看,这案子应当立刻驳回,将你交由大理寺治罪!”
户部郎中甩着绯色官袍下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他的目光扫过堂下百姓,像是在警告他们不许乱言。
几个于家旧友官员跟着附和。
“驳回案件”、“治罪时念”的声音此起彼伏。
公堂内氛围瞬间紧绷,连旁听百姓都不敢大声喘气。
时念却依旧站得笔直,脸上没有半分慌乱。
户部郎中的发难不过是虚张声势,真正的证据,还在陈立威手里。
“王大人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