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就只想让它成个干净的文化地。”
“姑娘们能脱籍、寒门学子能读书、百姓能议民生,这就够了。”
“入仕掌权,从来不是民女的心思。”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账册,递到南齐帝面前:
“这是怡红院近来的收支明细。”
“民女没贪过官府一分银,百姓捐赠的木料、布料,全记在上面,专款专用在文盛之会筹备。”
“民女若想掌权,大可借民心向陛下要官,不必守着这戏园书坊。”
南齐帝接过账册,指尖拂过密密麻麻的记录——
泉州百姓捐木料十根、盛京学子捐笔墨五十套、选举会支银三百两源自户部拨款……
连吴婶买面粉的二两银子都写得清清楚楚。
只听时念接着道:“民女也的确并非完全没有私心。”
南齐帝的手指落在案几上,每敲一下都像是落在时念的心头。
时念深吸一口气,再次跪地:
“禀皇上,民女系泉州府晋江县人士。”
“家父时舟,曾是晋江县衙的小吏,只是后来家父因‘通敌叛国’罪名惨死。”
“民女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也是想要为父亲翻案,还望皇上成全!”
南齐帝闻言,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发髻之上。
所以,时念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故意将自己的把柄递上?
他忽然低低笑出声。
想起周岳说的“百姓自发捐物”,又想起静妃被拒的消息,心里的忌惮渐渐松了些。
眼前之人,或许真如她所说,只求办文化事,而非争权。
即使要权,也不过是为了调查出当年真相。
“文盛之会,朕盼着你能让南齐出彩。”
南齐帝合上账册,语气缓和了些:
“若真能让各国使臣看到南齐的民生与文脉,朕会赏你。”
“民女不求赏赐。”
时念再次躬身行礼:
“只求陛下日后多关注寒门学子、多顾念泉州百姓,让蓝星文化能帮到更多人。”
“这才是文盛之会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