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那边我会叮嘱,让他多派两个可靠的伙计守着后院门。”
“再跟顺天府打声招呼,让巡逻差役多留意巷口动静。”
静妃撤人不是怕了,是在等机会。
静秀宫内,秋阳落在殿内暖意融融,却驱不散静妃眼底的寒意。
她捏着杀手传回的密信,指尖用力,把信纸捏得皱成一团。
苏湄藏在怡红院,身边不仅有怡红院的伙计守护,顺天府还特意加派了差役巡逻。
如今硬抢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让账册的事传到南齐帝耳中。
“嬷嬷,那些人都撤回来了没?”
静妃开口,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
“留几个人去怡红院附近的茶棚、酒肆蹲守,记清楚进出怡红院的每一个人,尤其是苏湄的动向,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报。”
刘嬷嬷愣了愣,不解地问:“娘娘,就这么放过苏湄?”
“万一她把账册交给时念,再递到皇上面前……”
“放过?”
静妃冷笑一声,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裂纹斑驳的青瓷瓶,轻轻拂过瓶身,眼神阴鸷。
“本宫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等文盛之会开始,皇上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时念和文化展示上,到时候再动手,既不会引人注意,还能把私藏罪证的帽子扣在时念头上。”
时念筹备文盛之会本就惹人眼红,再加上藏匿罪证的罪名,南齐帝就算再信任她,也饶不了她。
她望着窗外的宫墙,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时念筹备文盛之会,少不了要用到泉州的文化素材,苏湄作为泉州苏家的人,迟早会被时念请出来帮忙。”
“到时候,本宫不仅能灭口,还能一箭双雕,除掉苏湄和时念两个心腹大患,何乐而不为?”
坤宁宫内,气氛却一片死寂。
皇后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的人影鬓角已染了霜白。
她抬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簪。
那是当年于国公送她的嫁妆,如今于国公已死,太子被禁足东宫。
她在宫里活得像个透明人,往日热闹的坤宁宫,如今冷清得堪比冷宫。
“娘娘,时念接了文盛之会的筹备差事,陛下还下旨让各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