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真相的关键,而李睿是唯一能帮她调出泉州府旧档的人。
至于梁王……
早已经被她抛之脑后了。
这一趟,必须有结果。
侯府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见时念来了,立刻躬身行礼,引着她穿过栽满桂树的回廊。
李睿的书房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案几几张凳子和书架。
见时念进来,他指了指对面的锦凳:
“苏湄躲进怡红院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静妃倒是越来越胆大,居然敢在盛京城里明目张胆行凶。
看来是觉得于国公已倒、皇后和太子不成气候。
时念将账册抄本递过去:
“侯爷,这是于国公府的私账抄本,上面写着我生父时舟,当年因揭发于国公走私盐铁,被他诬陷后灭口。”
“您当年查过苏家旧案,能不能帮我看看,这账册的内容的真假?”
李睿接过抄本,目光落在其内容之上,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过去,他这才起身从书柜最底层抽出一个雕花木盒。
里面是两卷用红绸小心翼翼裹着的旧档。
一卷是泉州府当年上报朝廷的呈文,另一卷是苏婉生前写给家人的家书。
“你看这个。”
李睿展开呈文,上面盖着泉州府的朱红大印,字迹清晰可辨:
“泉州港监察吏时舟,揭发于国公府走私盐铁,反被诬陷通倭寇、害百姓……”
呈文的落款日期,与账册上的记录完全吻合。
他又递过苏婉的家书,娟秀的字迹里满是焦虑与担忧。
时念捧着家书,指尖触到纸页上早已干涸的泪痕,眼眶瞬间红了。
原主母亲苏昭当年不是“病逝”,是在逃亡途中听闻丈夫被斩的噩耗。
又要带着年幼的原主躲避追杀,积劳成疾,最终没能撑过去。
而苏家船队的覆灭不是“意外海难”,是于国公为垄断泉州海贸、铲除苏家这个“眼中钉”,故意破坏船只、制造的假象。
苏家满门的冤屈,远比她想象的更重。
“这些年,我一直愧疚没能护住苏家,没能帮他们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