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凑到时念身边,手里还攥着根断了半截的木棍。
他的脸上沾着些尘土,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
“念姐,咱们赢了!于烈被抓了,叛军也都投降了!”
暖夏也快步跑过来,手里捧着件厚实的素色披风,不由分说地往时念身上裹。
“吴婶让我带了热汤,装在保温的竹筒里,给您和大家暖暖身子。”
周围的百姓渐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感谢的话。
有的说“谢谢怡红院牵头组织请愿,不然咱们的冤屈永远没人知道”;
有的说“以后再也不怕于家仗势欺人,能安心过日子了”……
热闹的氛围像一缕暖阳,渐渐驱散了战乱留下的寒意,让每个人心里都暖暖的。
御书房内,满室都散发着肃杀之气。
于烈被铁甲卫押着,跪在冰凉的青砖上。
玄色铠甲沾满了血迹,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
昔日那个不可一世、手握兵权的国公,此刻只剩狼狈与落魄。
南齐帝高坐上首,目光冷得像淬了冰,连呼吸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于烈,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御书房每个人的心上。
于烈缓缓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几分不甘的桀骜:
“臣何罪之有?臣不过是不满奸佞乱政,想为陛下清君侧,护南齐安稳!”
“清君侧?”
站在一旁的许澜沧忍不住开口,他身上的银白铠甲尚未卸下,甲胄上还沾着些许血迹。
“你私调两万叛军攻打皇宫,阵前高呼夺位掌权,被铁甲卫擒获时还想自刎灭口,这是你所谓的清君侧?”
话音刚落,乔章林捧着一摞厚厚的证据,快步走进御书房。
他神色格外郑重,走到案前躬身行礼:
“陛下,臣有三证呈奏,皆能铁证于烈罪行,不容他狡辩。”
他将第一本泛黄的账册放在案上,声音清晰:
“此乃于家二十八年前至今的盐铁走私明细,每一笔交易都有经手人签字、码头出货记录,证据确凿。”
“泉州港的船夫张阿公可作证,他曾亲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