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之亦然。”
苏湄接过木盒,指尖触到冰凉的木纹,心里的雾渐渐拨开。
她擦干眼泪,点头:
“我知道了。”
送走苏湄后,时念将静妃的密函仔细抄录了一份,递给阿福。
“把这个送到公主府,亲手交给大长公主。”
“告诉她,五皇子借查案之名收拢泉州权力。”
阿福接过抄本,见时念眼底始终平静无波,忍不住问:
“念姐,您是不是早就料到静妃会这么做?”
“从她让苏湄送来那份模糊的海运手谕,却迟迟不提供关键线索时,我就知道她不简单。”
时念指尖划过案上的密函,语气平淡: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完全信任苏湄。”
哪怕她是和原主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她望着窗外亮起的灯笼,暖黄的光落在密函上,映得字迹格外清晰。
“皇权斗争里,没有绝对的好人,只有各自的算计和立场。”
“我们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底线,不让自己变成权力博弈的牺牲品。”
檐角的诗签被晚风拂得轻晃,上面的字迹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灶房里传来吴婶蒸糕的甜香,暖夏和阿福的笑声混着浅醉的琵琶声飘过来。
她拿起桌上的姜茶抿了一口。
这满院的烟火气,就是她如今坚持下去的理由。
*
半月后的泉州。
黑夜的风里,混着呛人的烟味。
官粮库的火光冲天而起,染红了半边夜空,木梁燃烧的噼啪声穿透夜色。
连码头停泊的渔船都被惊醒,渔民们纷纷点亮灯笼,朝着火光的方向张望。
几个渔民举着灯笼往粮库跑,想帮忙救火,却被一群穿灰布短打的汉子拦在巷口。
那是于府的侍卫,他们手里握着短刀,粗声呵斥: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再往前一步,就按同党论处!”
乔章林在客栈整理完线索,正准备封入油纸袋,就被窗外刺眼的火光惊起。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