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不起辅佐五皇子的重任,就不去班门弄斧了。”
时念将银票轻轻推回苏湄面前,语气虽温和。
苏湄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拒绝这样的“好机会”。
祁昭宁却悄悄松了口气,她虽与时念相处时间不长,却也了解她的性子。
若是时念真的想依附皇权,早在梁王、她娘伸出橄榄枝时就答应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你再好好想想。”
苏湄还想劝说:
“太子党羽根基深厚,于国公府又手握兵权,仅凭怡红院和寒门学子的支持,很难彻底扳倒他们。”
“跟着五皇子,至少能有更坚实的靠山。”
“难,不代表不能做。”
时念打断她,目光望向破庙外的晨光,语气带着几分执着:
“当年我在春螺巷当丫头,吃不饱穿不暖,谁能想到,后来能有现在的怡红院?”
她要筑起的墙是属于自己的墙。
苏湄看着时念坚定的眼神,忽然明白了。
时念要的从来都不是权力,也不是依附他人的靠山。
祁昭宁攥着衣角,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苏姑姑,当年皇后和太子……到底为什么要绑架我?我们祁家从来没有跟他们结过怨。”
苏湄正低头整理布包里的账册,闻言动作一顿。
她抬起头,眼底的细纹里藏着几分复杂的冷意。
伸手将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那支素银钗,声音沉得像浸了寒气的铁:
“郡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枚用来争夺权力的棋子罢了。”
这话让祁昭宁攥着布片的手猛地收紧,布角的毛边硌得掌心发疼。
那些痛苦的记忆虽已模糊,可此刻想起,仍让她心头发紧。
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皇后棋盘上一颗用来要挟祁家的棋子。
“皇后当年想拉拢长公主和祁家,让他们公开支持太子,可……”
“想必你也清楚,当年你爹娘他们的选择。”
苏湄继续道,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她觉得祁家是太子储位的隐患,便想借绑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