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权协会已经在全国立住了脚跟,怡红院的所有人也拧成了一股绳。
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此刻也终于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二月中旬的盛京,总算褪去了残冬的凛冽。
清晨的薄雾漫过新怡红院的青瓦时,带着股湿润的暖意,落在窗棂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戏服房的窗敞开着,晚晴蹲在地上,整理堆在竹筐里的旧戏服。
那些衣服有去年穿的水袖襦裙,也有今年用的皮质盔甲。
全都叠得整整齐齐,泛着淡淡的浆洗清香。
触到一件浅粉色的襦裙,料子是极软的杭绸,摸起来顺滑细腻。
这件衣服不是戏服,是去年祁昭宁落在怡红院的旧衣。
当时祁昭宁刚被祁醉找回,只含糊说是“失踪时穿的衣服”。
后来事情一多,这件衣服就被收在了戏服房的角落,直到今日整理才翻了出来。
“这料子真好,可惜放久了沾了点灰。”
晚晴拿起襦裙,想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指尖却在袖口内侧触到一块硬硬的东西,像是藏了什么。
她心里好奇,找来小剪刀,小心翼翼地拆开袖袋边缘的缝线。
刚剪了两针,一片巴掌大的深青色碎布片就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碎布片的料子很细腻,是上好的云锦,边缘还带着撕扯的毛边,上面绣着半朵残缺的云纹。
晚晴捡起布片,盯着云纹看了半天,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难道不是昭宁郡主的?”
晚晴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这深青色的料子和云纹样式,看着倒像是男人穿的衣服,倒像是从别人身上扯下来的。
会不会,这碎布片是当年她被绑架时,从绑架者衣服上扯下来的?
“念姐!念姐!”
晚晴攥着碎布片,快步往书房跑。
“有发现!昭宁郡主去年落在这儿的旧衣服里,藏了东西!”
时念刚和张珂源核对完各州府版权分会的申请名单,闻言立刻放下笔,接过晚晴递来的碎布片。
她指尖摩挲着布料上的云纹,眼神一点点凝住:
“这绣纹……像是东宫侍卫常穿的制服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