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路过暖夏身边时,他见暖夏手里端着刚盛好的枣泥糕,还顺手帮她扶了扶歪掉的发簪,声音比平时放轻了许多:
“辛苦了。”
暖夏手里的托盘晃了晃,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低下头,小声道:“谢谢阿福哥。”
望着阿福扛着红豆筐往书坊走的背影,暖夏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着围裙的边角。
自从小年那天阿福跟她表白后,两人虽没明着定亲,却总被院里人打趣。
可她怕自己配不上阿福,更怕旁人说闲话,给怡红院丢脸。
而这一切都被吴婶看在眼里。
等阿福从书坊回来,吴婶拉着他往回廊下走,语气里带着点促狭:
“阿福,你跟暖夏那事儿,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啊?”
阿福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挠着头憨笑:
“我……我想等暖夏点头,可她最近总躲着我,我怕她不愿意。”
“傻小子,暖夏那不是不愿意,是自卑!”
吴婶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认真起来:
“她是怕自己出身不好,配不上你。”
“这事啊,得咱们推一把,我去跟阿念说,让她做主给你们议亲,保准成!”
当天下午,吴婶就找了时念。
正好晚晴和浅醉也在屋里,听吴婶说完暖夏和阿福的事,浅醉第一个拍手赞成:
“早就该议亲了!阿福对暖夏多好啊,暖夏心里也有阿福,咱们院里就该有这样的喜事,沾沾喜气!”
时念笑着点头,目光往书坊方向望了望。
透过窗户,能看到暖夏的身影。
阳光落在她的发间,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显得格外温柔。
“我去问问暖夏的意思,她要是没意见,咱们就尽快把这事定下来。”
时念走到书坊时,暖夏刚把最后一本抄本放好。
见时念进来,暖夏连忙起身,恭敬地喊道:“念姐。”
“暖夏,坐。”
时念拉着她坐在窗边的软凳上,语气温和得像春日的风。
“吴婶跟我说了你和阿福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