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今日特意来听《牛郎织女》,可得给我留个好位置!”
在灶房门口的吴婶见宾客多,又赶紧让人多蒸些糕点。
戏台后,浅醉正带着姑娘们整理戏服。
素心抱着琵琶调试琴弦,指尖划过弦时,清泠的声响引得路过的宾客都驻足倾听。
时念站在回廊下,刚跟张珂源核对完今日的营收预估,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让开!敢拦老子的路,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粗厉的吼声穿透喧闹,念八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你们是干什么的?没看见客人正进门吗?别在这儿闹事!”
时念眉头一皱,快步往门口走。
只见五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正堵在门口。
为首的是个三角眼的壮汉,腰间别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大满园的伙计,手里还举着块破旧的戏本,正是楚倾玄的人。
“你就是时念?”
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时念,语气里满是不屑。
“我们班主说了,你们怡红院新排的《牛郎织女》,盗用了我们大满园旧戏《玉堂春》的桥段。”
“今日要么赔偿五百两银子,要么就跪下磕头谢罪!”
这话一出,周围的宾客都停下脚步,议论声瞬间炸了锅。
有熟客忍不住道:“《玉堂春》不是南齐的传统戏目吗?怎么成大满园的旧戏了?”
“就是!去年大满园抄怡红院的《壁上观》,还没赔呢,现在倒反过来咬人了!”
三角眼听见议论,脸色顿时沉了,厉声喝道:
“谁再乱说话,老子拔了他的舌头!”
“这《玉堂春》我们大满园演了十年,怡红院现在用了里面相同的桥段,就是盗用!”
时念没动怒,只是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红契。
展开后,礼部的朱红大印在晨光里格外醒目:“这位兄弟,先看清楚。”
“《玉堂春》是南齐传承百年的传统戏目,去年我已将其与《牛郎织女》一同在礼部备案。”
“其版权归属南齐朝廷,我们怡红院恰好花银子买下了授权,别说是相似的桥段……”
“哪怕我们直接演这出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