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要是……”
“不急,让姑娘们慢慢排,仔细些总没错。”
时念接过清单,指尖轻轻扫过“宾客名单”那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名字。
几乎都是盛京城有头有脸的官员,连永安侯府一家子都在列。
祁驸马这是特意帮怡红院拓宽人脉。
时念心里清楚,这份人情比任何谢礼都实在。
她抬头往灶房方向望了望,问:“吴婶那边的点心备得怎么样了?”
“刚让小丫头送了两笼去诗词区当试吃,”
浅醉也跟着转头,眼底带着点笑意:
“吴婶说还得蒸些山药糕,怕有些年长的客人牙口不好,特意说要把山药磨得细些,再掺点蜂蜜,软和又不腻。”
两人正说着,就见阿福的声音从院门口传过来,混着风里的雪粒,格外响亮:
“念姐!我把人带来了!”
时念和浅醉同时转头,只见阿福扛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快步往这边走,身后跟着个佝偻的身影。
那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雪粒落在衣料上,融化成细小的水珠,顺着补丁的针脚往下淌;
一头银发乱糟糟地用根麻绳绾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大半张脸。
最扎眼的是他的手。
指节肿大得像老树根,布满了深褐色的老茧。
掌心甚至能看见几道未愈合的细小裂口,指缝里还嵌着洗不掉的泥垢。
“这是……”
浅醉下意识地压低声音,眼里满是疑惑。
时念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回廊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邱阳和王青山手里还攥着擦乐器的粗布。
看到那佝偻的身影时,两人眼睛瞬间亮了,几乎是丢下布就往这边跑,动作快得不像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淞南!真的是你!”
邱阳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攥着对方胳膊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们找了你这么多年,还以为……还以为你早就离开盛京,甚至……”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满是后怕。
王青山也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