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就往外走,像是在溺水时抓住了最后一点浮木。
两人离开后,时念坐在待客厅里,望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
秋风穿过院角的桂树,落下几片细碎的金黄花瓣,正好落在檐下挂着的诗签上,晃得上面的字轻轻颤动。
吴婶进来见只有时念一人,笑着问:
“祁公子和晚晴呢?刚才还听见屋里说话声,怎么这会儿没人了?”
“去仪凤街了。”
时念拿起块糕,咬了口。
“祁公子想让晚晴姑娘指认当初遇见人的地方,顺便再问问街坊邻居,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吴婶叹了口气,把木盘放在桌上,语气里带着点感慨:
“这祁公子也是个执着的。”
时念没接话,只是望向戏台的方向。
十二和念六还在排练《真假猴王》,唱词透过窗棂飘进来,混着伙计们搬道具的“咚咚”声,却没完全冲淡屋里的沉静。
仪凤街大概率不会有新线索。
若是有,当初晚晴在盛京时就该发现了。
但她没拦着祁醉,有些路,旁人再怎么劝,也得自己亲自走一趟。
撞了南墙,心里那点悬着的念想才能慢慢落定。
酉时刚过,夕阳把春螺巷的青石板染成暖橙色,晚晴和祁醉的身影才出现在巷口。
晚晴走在前面,手里攥着根空的糖画竹签,竹签上还沾着点没化完的糖霜。
是巷口卖糖画的老汉送的,说“姑娘去年帮我拾过被风吹翻的摊子”,她没好意思拒绝。
祁醉跟在后面,那布包依旧拎在手里,只是原本挺直的肩膀更沉了些。
他眼底的失落几乎藏不住,连脚步都慢了许多。
时念站在回廊下,远远就瞧见两人的模样,心里便有了数。
阿福在廊下擦桌子,见了这场景,悄悄给时念递了个眼神,没敢多说话。
“回来了。”
时念迎上去,目光先落在晚晴身上。
见她额角沾着层薄汗,从袖袋里掏出块干净的细棉布帕子递过去。
“累了吧?这天虽说凉了,走一趟也难免出汗。”
晚晴接过帕子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