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忘了,时念早年的底细在盛京算不上秘密。
陈立威的目光也冷了几分,目光在案上的羊皮书誊抄本顿了顿。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时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压迫。
“蓝公子说羊皮书是蓝家祖产,十六年前遗失。”
“如此贵重的祖传宝贝,为何当年不报官?哪怕家道中落,也该去县衙递张状纸吧?”
“如今时隔十六年,你们突然冒出来说要讨回祖产,还请蓝公子回答我,这又是为何?”
三个问题,像三块重石砸进蓝壮心里,把他那点强撑的底气砸得稀碎。
他张着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浸了水的棉絮,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先是含糊地说“当年家道中落,没心思报官”。
见众人不信,又改口“县衙收了时念的好处,不肯受理”。
可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那会儿的时念,哪来的钱贿赂县衙?
围观的学子忍不住喊:
“编!接着编!再编个时老板会飞的理由出来啊!”
“呵,怎么不直接说时老板是个妖怪得了!”
“拿不出证据就别在这丢人现眼!赶紧承认是被人雇来的吧!”
蓝壮的脸从红转白,又从白转青,最后干脆低下头,盯着堂内的青砖。
衙役见他这模样,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力道不小:
“大人等着你的回答呢!”
他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在地上,却还是闷着不吭声。
接头人只教了他“咬定祖产”“说时念偷书”,可没教他怎么应对这些细节质问。
此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赶紧结束”“赶紧逃离这公堂”的念头。
时念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眼里没有半分得意,反而轻轻摇了摇头。
她早就知道,这群临时找来的托儿,只会背几句事先编好的台词,根本经不住半点推敲。
只要顺着“逻辑”往下问,他们迟早会露馅。
她没再逼问,反而转身望向陈立威,语气平静。
“陈大人,蓝公子既答不上来,民女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