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持续太久。
次日辰时,怡红院后院的书房里。
时念握着炭笔,正修改戏台飞檐的角度。
昨日匠人来报,原设计的飞檐太陡,下雨天容易积水。
她便亲自趴在案上调整。
时念刚在“诗签墙”的位置用炭笔改了尺寸,就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念姐!出事了!”
杜元介疾步走进屋,脸上的急色明显。
时念放下炭笔,见他这模样,问:
“先喘口气,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杜元介扶着桌沿,弯着腰喘了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是……是一群自称蓝星后人的人,堵在礼部衙门口闹事儿!”
“说咱们怡红院盗用了蓝家的文化,还检举您偷了他们祖宗留下的羊皮书,要您把《蓝星诗词集》《蓝星故事集》都还给他们!”
“蓝星后人?”
时念愣了愣,随即被气笑了。
她的指尖在设计图纸的边缘轻轻敲着,眼里满是讥讽。
她在南齐待了这么久,从盛京到南岸,从青州到永州。
连半个和她一样知晓蓝星的人都没遇过。
怎么偏偏在版权协会刚登记好的时候,就冒出来这么一群“后人”?
“他们还说什么了?你今日去礼部,是要办后续的备案手续吧?办成了吗?”
“没办成!”
杜元介摇着头,想起今日在礼部衙门口的场景,语气越发气愤。
“我刚走到礼部那条街,就听见前面闹哄哄的,围了好多人。”
“走近一看,一群穿绫罗绸缎的人堵在衙门口。”
那群人有男有女,为首的是个汉子,手里举着块发黑的木牌。
上面写着归还蓝家祖产,嘴里喊着怡红院偷蓝家羊皮书。
那声音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不少围观的百姓都相信了他们的说辞。
“我挤进去想跟吏员递备案表,那白锦袍汉子突然冲过来拦我,伸手就抢我手里的材料,还指着我的鼻子骂……”
说怡红院偷了他们蓝家的东西,还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