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李贤。
他活脱脱一副不受管束的纨绔模样。
扫了眼雅间里满座敛声屏气的“正经人”,他嘴角不屑地撇了撇。
径直走到靠窗的空位坐下,还大喇喇地把脚搭在旁边的矮凳上。
目光扫过雅间,正好落在李睿身上。
永安侯正陪着刘氏说话,身旁的李煜和李娇苒凑在一块儿,讨论着戏里的嫦娥该选广寒宫还是人间。
李贤嘴里的月饼瞬间没了滋味,嚼着像吞了糙糠。
他压低声音嘀咕了句:“就会装模作样。”
这话虽轻,却还是被身后跟着的随从听了去。
那随从是李睿特意派来盯着李贤的,见状连忙上前半步,放低声音劝。
“公子,侯爷也是盼着您能跟夫人、二公子和小姐多亲近亲近。”
毕竟是一家人,总这么生分着……
“亲近?”
李贤转头,冷笑一声,把手里啃剩的月饼皮往桌上一扔,碎屑溅了半桌。
“我跟那个害死我娘、占了我娘位置的女人,有什么好亲近的?”
随从顿时闭了嘴,没再说下去。
他哪能不知道李贤的心结?
当年先夫人苏婉走得急,缠绵病榻没几日就去了。
然而没过多久,侯府就托了媒人往刘家提亲。
李贤打那时起就认定,是刘氏耍了手段抢了母亲的位置。
所以这些年不管刘氏怎么示好,他都视若仇敌。
可只有侯府里少数几个老人知道。
当年是老太君见李睿身边没个体己人照料。
又心疼李煜那时才三岁,怕孩子没娘受委屈,才急着要给李睿续弦。
刘家一开始还再三推辞,是老太君亲自登门说了好几次,才点头应下的。
而这些内情,李贤却半句都听不进去。
不远处的刘氏恰好瞥见了李贤独自坐着的模样。
自她嫁进侯府,李贤就没给过好脸色。
可她总记着老太君临终前的托付,想替她好好照看这孩子,可偏偏怎么都暖不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