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王公子也跟着叹气:“可不是嘛!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银子留着,留着……”
阿福看着几位公子失落的模样,也有些无奈,却只能继续宽慰:
“新场子建成后,念姐说会设老客通道,像您几位常来的,订票能优先,还能免排队,也算弥补弥补。”
可这话像石沉大海,几位公子只是摇头,没再说话,坐了没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毕竟做生意的人,又岂会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
他们虽说是常客,但也不能要求时念就一定要按照他们的心意而做。
望着他们落寞的背影,阿福轻轻叹了口气。
他转身往院里走,正好撞见时念从书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新场地的图纸。
“念姐,春螺巷买房的几位公子来了,问咱们是不是要搬,脸色不太好。”
时念闻言,目光往巷口望了望,那里还能看见几位公子的身影,正慢慢往回走。
“我知道了。”
时念轻声道,指尖在图纸上的“老客通道”标注处顿了顿。
“往后新场子运营,多照顾些老客,也算尽点心。”
阿福点头应下,心里却明白,有些失落不是几句宽慰就能化解的。
可怡红院要走的路,本就是为了更多人,难免会有取舍。
巷口的茶棚依旧热闹,议论声还在继续,有期待新场子的,有替春螺巷公子惋惜的。
怡红院的灯笼亮着,戏台上传来凝霜的唱腔。
清越的调子漫过春螺巷,与巷里的议论声缠在一起,像首复杂的歌。
有热闹,有失落,有期待,也有取舍。
时念望着院里的人群,忽然觉得,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要想走得更远,要想让更多人受益,总要放弃些什么。
而她能做的,就是把新场子建得更好,让那些期待的人不失望。
也让那些失落的人,日后想起时,能觉得“这折腾,也算值了”。
八月初七的盛京,黄昏带着些微的凉意。
风卷着春螺巷的落叶,扫过怡红院朱漆大门的铜环,却没往日那般热闹的脚步声来应和。
时念刚送走完最后一波匠人,旗袍的下摆沾了些墨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