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着叹气。
“好久没写热搜榜了,刚才整理客人最爱的节目,竟有些生疏,不知道该先排《壁上观》还是《渔家女》。”
乔章林正把客人的反馈分类,闻言抬起头,眼里带着赞同:
“谁说不是呢!之前在盛京的时候,天天写热搜榜,哪会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今日客人又提了不少新戏需求,有的想听蓝星的《孔雀东南飞》,有的想看永州的《潇水谣》……”
“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排才能让大家都满意。”
杜元介点点头,把节目单叠整齐,放在桌案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落在纸上,映得“怡红院复演首日节目单”几个字格外清晰。
他忽然想起在永州开书坊的日子,那时大家围着烛火整理抄本,如今回到盛京,依旧是这群人。
“慢慢来,总会理顺的。”
乔章林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日咱们再跟念姐商量商量,热搜榜也好,新戏也好,咱们一步一步来,定不会让客人失望。”
杜元介笑着点头,望向窗外。
怡红院的灯笼还亮着,像颗颗温暖的星,把春螺巷的夜色,照得格外温柔。
八月初二的晨光还裹着层薄雾,像块半透明的纱,轻轻盖在盛京城的青石板路上。
时念踩着露水往城西走,轻便的长裙开叉扫过路边的野草,带起几颗细碎的露珠。
这是吴婶特意给她做的晨行装,料子轻便,走起来带风。
身后跟着阿福和张珂源,两人都没完全醒透。
阿福揉着眼睛,棉鞋在石板上蹭出半寸灰痕,嘴里还嘟囔着:
“念姐,这才辰时不到,您咋起这么早?就算看新地儿,也不用赶在这么早的时候吧?”
张珂源打了个哈欠,长衫的领口沾了点晨露。
只是他却比阿福精神些,因为他的脑子里还在琢磨昨日的营收,没从账目的数字里完全抽离出来。
“早去早定,虽然入了秋,但中午的太阳还是晒的慌。”
时念回头笑了笑,指尖拂过鬓角的碎发。
“昨日复演这么热闹,消息传得快,保不齐今日的生意会更好。”
这话倒是提醒了两人,阿福瞬间清醒,直起腰板往巷口望,张珂源也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