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把披风给她披上,挨着石桌坐下:“都收拾利索了。
吴婶说明儿一早就开始打扫戏台,把那些旧的诗签都换了,您看……”
“嗯,该换了。”
时念指尖划过微凉的茶碗。
“永州带回来的新戏本呢?让杜元介先整理出来,挑几出适合开台的。”
“哎!”
阿福应着,忽然想起什么,凑近了些。
“念姐,咱们啥时候正式开业啊?就这么几个时辰好些人都来问了几回了。”
时念望着戏台的方向,那里黑沉沉的,只有檐角的灯笼亮着点微光。
她沉吟片刻,轻声道:“三日后吧。”
“三日后?”
阿福眼睛一亮,“那不是八月初一吗?是个好日子!”
“嗯,是个好日子。”
时念点头,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
“刚好让大家歇缓过来,也把院里拾掇干净了,热热闹闹开台。”
“我这就去和杜元介说,让他写通告!”
阿福猛地站起来,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让大家伙儿挑戏本,让浅醉她们缝新戏服,保证三日后给您个亮堂的戏台!”
时念笑着摆摆手,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葡萄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应和他的话。
她端起凉透的茶,对着天边的月牙轻轻碰了碰杯沿。
八月初一,宜开市,宜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