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早上小儿子赖床不肯读书,这才耽误了时辰,实在对不住。”
时念起身回礼,动作从容得体。
“夫人客气了,该是我们叨扰了才对。”
“说什么叨扰。”
毕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丫鬟给三人续茶,眼神落在时念的丹青色旗袍上,眼里闪过明显的欣赏。
“早就听我家老爷说,盛京有位时老板。”
“不仅把青楼改成了专演新戏的怡红院,还印了便宜的诗集,让寒门学子都能读得起书。”
“我原以为是位饱经风霜的老夫人,没想到时老板竟这么年轻,还这么雅致。”
她指了指时念旗袍领口的墨竹绣纹:“这料子和绣工都别致得很,是盛京的样式?”
“还是您……自己裁的?”
“是院里的姑娘们一起做的。”
时念笑着回应,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骄傲。
“她们赎籍之后,除了排戏,闲时就找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诸如女红之类的。”
“赎籍?”
毕夫人愣了愣,随即眼里露出赞许的光,轻轻叹了口气。
“能让姑娘们靠自己的本事赎籍、活出体面,时老板真是做了件大好事。”
这世上,能真心为女子着想的人,太少了。
这声叹息里的真切,像温水般熨帖人心,浅醉和晚晴瞬间放松了不少。
正说着,先前的丫鬟忽然快步进来禀报。
“夫人,盛京来的那位贵客到了!大人正陪着在花园里赏菊,让您带着时老板过去见一见。”
毕夫人立刻起身,笑着对时念说:“正好,我带时老板去见见这位贵客。”
“他也是个爱诗的,听说您译了蓝星的诗,还特意问起过,定能和您聊得来。”
时念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分毫。
她跟着毕夫人往外走,浅醉和晚晴紧随其后。
廊下的风卷着菊花的甜香漫过来,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让她指尖微微发凉。
穿过一道月洞门,花园的景致豁然开朗。
只见不远处的菊丛旁站着两个身影:
一个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