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
厉清岳满面歉疚,对着时念拱手。
“本该备下薄宴,却让时老板饿着肚子讲了半天。”
“永州城最有名的聚鲜楼就在街角,我已让人去订了席面,务必赏光。”
时念笑着摆手:“厉山长客气了。”
她走到窗边,望着院外仍在抄录诗句的学子,青布长衫在暮色里像片涌动的浪。
“能和诸位聊聊蓝星的诗,已是幸事,何必再破费?”
“这怎么行!”
厉清岳急了,“您这诗,够永州书院传承千年,一顿饭算什么?”
“真不必。”
时念的语气温和却坚定。
“我开怡红院,排新戏,译诗句,从不是为了宴席。”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些年轻的脸上。
“若山长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让学子们把这首词抄录百份,贴在永州府的各个书院里。”
“让更多人知道,风流人物,从来不止王侯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