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究竟是在盛京什么地方见的?那老汉姓甚名谁?玉佩最后被谁买走了?”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箭,射得晚晴越发慌乱。
她攥着时念的衣角,指尖绞得布料发皱,眼里的光忽明忽暗,像受惊的鹿。
“我……我记不太清了……”
晚晴的声音细若蚊蚋,见祁醉眼里的光又暗了暗,慌忙补充,“让我想想……”
时念适时地接过话头,给浅醉递了个眼色。
浅醉立刻会意,端来杯温热的花茶塞到晚晴手里:“先喝口茶,慢慢想。”
“祁公子,”
时念转向祁醉,语气里带着安抚。
“寻亲之事急不得,晚晴既见过,便是天大的缘分,你且坐下,让她定定神,或许能想起更多细节。”
祁醉这才在石凳上坐下,却依旧坐不踏实。
他的手指在膝盖上反复摩挲,墨锦袍角被揉出深深的褶子。
李复见状,朝羽林卫使了个眼色。
几人悄然退到院门外,只留两人守在月亮门边,既保持距离,又能随时应对变故。
桂花香混着茶气漫开来,晚晴捧着温热的茶盏,指尖的凉意渐渐散去。
她望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忽然轻声道:“是在盛京的城西。”
祁醉猛地抬头,眼里的光像被点燃的烛:“城西哪里?”
“仪凤街。”
晚晴的声音渐渐稳了些。
“那条街上有好多胭脂铺,我常去的那家叫凝香阁。”
“那天我去买新出的口脂,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个老汉蹲在台阶边,手里捧着块玉佩。”
她顿了顿,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
“那玉佩是暖白色的,光线下能看见里面的水纹,老汉说叫羊脂玉。”
“他翻过来给我看,背面确实刻着个‘昭’字,刻得很细,不细看几乎瞧不见。”
祁醉的呼吸陡然急促,从袖中掏出块玉佩往桌上一放。
玉质温润,正面雕着瑞兽白泽,背面赫然是个“醉”字。
“是不是和这个像?质地是不是这样的?”
晚晴凑近看了看,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