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紧闭的门,想起门后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想起乱石村屠村的传闻。
这些碎片拼在一起,像幅狰狞的画。
“你们觉得,这危是指什么?”
时念抬眼,目光依次扫过众人。
“是山匪要攻城?还是……官府要动手?”
阿福的拳头攥得咯吱响:“管他什么危!真要出事,大不了拼一场!”
“不可冲动。”
杜元介立刻摆手。
“咱们在青州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真要是官府或者山匪有预谋,硬拼就是送死。”
他看向时念,语气带着建议。
“要不……咱们先离开青州,直接去永州?永州离这儿也就十日的路程,听掌柜说说那边太平得很。”
晚晴也点头:
“杜元介说得有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犯不着在这儿耗下去。”
毕竟他们刚才来青州,这里发生了什么都还不清楚。
几人都看向时念,等着她拿主意。
窗外的风卷着沙尘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像有人在外面窃听。
时念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最后三下,停住了。
这青州的“危”,恐怕不止是山匪那么简单。
付明远敢在城门收费敛财,官府能放任山匪屠村而毫无动作,背后定然有更大的图谋。
他们的到来,或许打乱了某些人的计划,这警告,既是提醒,也是驱逐。
“如此也好。”
时念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沉稳。
“阿福,你去备马车,咱们今晚就动身,告诉大家伙儿,收拾东西时动静小点,别惊动旁人。”
“哎!”
阿福应声起身,脚步却顿了顿。
“那……春风园的事就不管了?还有那些城门口的百姓……”
时念望着窗外,城西的方向被一层薄薄的烟霭笼罩,像蒙着层纱。
“管不了。”
她轻声道:
“咱们现在自身难保,强行